后来苏简安和陆薄言结婚,他一度以为这个世界上他已经无需再惧怕什么。 模模糊糊中,他好像回到了过去,他的怀里不再空虚,苏简安像一只听话的小宠物一样钻过来靠着他,偶尔会抬起头笑眯眯的看着他。
带着几分薄怒,他吻得格外狠:“别说了。简安,别说了……” “你不答应也没关系。”洛小夕也无所谓,“反正我已经决定和秦魏结婚了,你放开我!”
可她那么纤瘦单薄的站在那儿,眼眶泛红,像一个无辜受欺负的孩子,他终究是心软收了手。 那点因为她胡闹而滋生的怒气瞬间被心疼覆盖,陆薄言拭去她脸上的泪水:“我可以从头到尾把事情告诉你。”
苏简安疑惑的看着他:“什么?” 柬埔寨直飞A市的航班上
一个小时后,苏简安的车子停在家门口。 路上,洛小夕睡着了,歪着头倒在副驾座上,酒精在她白|皙的面颊上激起一抹酡红,一如她双唇的颜色,连那种诱|人的感觉都如出一辙。
康瑞城不紧不慢的问:“陆薄言不是在医院吗?” 江少恺不容置喙的打断苏简安:“我好歹是江家的人,只要我大伯还没脱下那身军服,康瑞城吃几个雄心豹子胆也不一定敢动我。再说了,你要查十几年前的案子,很多资料找起来没有我方便。”
加起来才两天不见,可苏亦承发现,他居然真的挺想这个死丫头。 苏简安拿起那个纯手工物件,在陆薄言面前晃了晃:“这个呢?也是顺手买的?”、
那些插在陆薄言心上的刀,猛然齐齐往旁边一划,他的心上多了无数道血淋淋的伤口…… 外界的一切洛小夕都不关心。
饭后,苏简安让唐玉兰留在这里住一个晚上,唐玉兰却还是坚持让司机送她回紫荆御园。 “谢谢,好多了。”陆薄言微蹙着眉,看起来并不领情,“你怎么会来?”
“你为什么不干脆告诉她真相?”洛妈妈问。 就在这时,挂在床头的电话又响起来,这次,听筒里传出的是韩若曦的声音:“薄言,是我。”
一瓶洋酒,再加上那么一点红酒,按照苏亦承和陆薄言的酒量,确实醉不倒他们。 “……”
正合陆薄言的意,他给秘书打电话,让秘书订好酒店和行程。 如果她父母真的出什么事,他们大概就真的再也没有可能了。最糟糕的是,洛小夕也许会一直用虐待自己的的方法折磨自己。
他的目光那样深沉,像黑寂的夜空,只有无边无际墨色,深不见底。哪怕全世界都仰起头看,也看不懂他的目光。 吃过晚饭后,她催着苏亦承回家。
苏简安听得满头雾水:“好端端的,你跟我道什么歉?” 陆薄言的头晕目眩越来越严重,身上的力气也流失了个一干二净,他想到打电话。
陆薄言的眸底掠过一抹厉色:“说详细一点。” 苏简安接过漱口水,要关上洗手间的门。
苏简安迅速反应过来,掩饰好心底翻涌的酸涩,挤出一抹干笑:“移民……还是算了吧,家人朋友都在国内呢!新鲜感没了我估计就不喜欢这里了。”她放任自己浸入幻想,“所以,以后你每年带我来一次就好啦!” 江少恺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开玩笑:“我发现你真的不适合见死者家属。”
她还被蒙在鼓里不知道真相多好? 越说到后面苏简安的神色就越冷,目光好像要把蒋雪丽看透一样,蒋雪丽没由来的觉得恐惧,后退了两步,“你你你”的支吾了半天,终于跺着脚挤出一句,“忘恩负义的东西!”
被这么一看,苏简安才猛地记起来,不大确定的问:“你有什么安排?” 从刚才陆薄言的话听来,他是在等着她去问他?
第二天晚上有一场酒会,在城郊的一幢别墅里举行,为杂志的发行预热。 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,洛小夕回头看了一眼秦魏,感慨万千。